可是,我在气什么?
回到乐言店里,我开始流鼻涕。
一开始在二楼,一边擤鼻涕一边写论文,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不舒服。
乐言上楼来,把一本书放回书架,然后问我:“你要不要去睡一觉?”
我觉得我也应该睡一觉。
我状态好的时候都写不出像样的论文,更何况现在状态不好。
“那我先回去了。”
我还在生闷气,快把自己气死了。
这么想想,我还真是小肚鸡肠,因为那么点儿事儿,觉得自己丢了面子,气了两个多小时。
我拿着大衣往外走,没走出几步就被乐言拉住了手腕。
他的手温温的,握着我的时候没有很用力,恰到好处的力度。
他说:“你宿舍太冷,在这儿睡吧。”
我想拒绝来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别扭什么,但是一抬头看他的眼睛,我就连个屁都放不出来,只能任由他带着我去了一楼楼梯后面的那间小屋子。
这个休息室确实不大,放了一张单人床,一张小桌子和一个角落里的衣架,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乐言拿过我的大衣挂上,然后站在门口说:“你等会儿,先把药吃了再睡。”
他对我,真是比我妈照顾得都好。
我坐在床上,看着他拿了水跟药过来,他说:“水温刚好。”
我从他手里接过杯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然后我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