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
“不打听听。”
醉酒的陈听完全是个娇气包,还要人哄。但他也算乖的,除了哭得可怜了一些,没有别的出格的举动,只是裴以尧抱了他还哄了他,他就只认裴以尧一个。
他还抽抽搭搭的,把眼泪全蹭在了裴以尧衣服上。
最后裴以尧把他抱到床上的时候,原本是想让他就这么睡的,可他头脑虽迷糊,脱衣服睡觉的习惯却深入脑海,直接把裤子给脱了。
裤子扔在哪儿来着?
陈听冥思苦想,哦,给裴以尧了。
递完裤子他就往床上一躺,自己乖巧地盖好被子,闭着眼嘟哝:“我要困觉了。”
三秒钟后,不省人事。
想到这些,陈听已然头痛至极,根本不敢再去想更多的细节,也想不出跑和不跑到底哪个更尴尬一些。
好在裴以尧洗澡洗得很快,没过几分钟就从浴室出来了。于是陈听只好选择继续装死,企图蒙混过关。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在他二十年的人生中,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
“衣服放在凳子上。”裴以尧看着床上那小小的会动的可疑的一团,嘴角带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笑意。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今天我爸妈不在家。”
说罢,他就出去了,还体贴地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