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就知道他又是这个回答,笑着摇摇头,而后举起茶杯来,以茶对酒:“干杯。”
两人继续聊着,一顿饭吃到八点多,就打算散了,顾知明天一早还要去赶飞机。可是两人从房间里出去走过走廊时,却意外地听到有间包厢里的人正在议论顾知。
服务员刚刚进去送菜,门没有关。
“顾知那个人,也就那样了,一辈子红不了。写的歌再好有什么用,还不都给别人做嫁衣,他能有什么出息啊。还灵魂歌手呢,我看他也就只有一个破烂灵魂了。”
“他们那些唱民谣的,是不是都得把自己搞得那么颓废,唱个歌都有气无力的哈哈哈……”
“顾知就是点背,跟他同期的哪个不是红了,就他一个人还在那儿瞎搞。”
房间里听起来有好几个人,应该都是圈内的,光听声音也不知道是谁。可接下去又响起来的一个声音,却让许白都听出来了。
“都别提他了,烦。”那声音里带着点不耐,但声音却是极好听的。
“是蒋固北。”顾知说。在很多年前他还没走民谣风的时候,曾经以组合的形式出道,蒋固北就是队员之一。只是他们那组合因为理念不合最后不欢而散,他与蒋固北自此也王不见王,再没来往过。
不,说是王不见王也不对。蒋固北已经成了乐坛小天王,而他还只是个小兵犊子。
“怎么办?”许白转头询问顾知的意见。
顾知很淡然,如果是几年前他还是个愣头青的时候,碰上有人背后这么说他,他肯定就怒了。不过现在么,对方虽然说得难听了点,但谁说不是事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