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筠本能地想挣扎,却在感觉到荀慕生的颤栗时停下了一切动作,连思维也顿住了,一动不动地任由荀慕生抱着。
热息铺洒在肩头,他听见荀慕生如同梦呓般道:“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
他张了张嘴,发木的双手轻轻贴在荀慕生背上,喉咙紧得难受,近乎自语地说了声“谢谢”。
市一院,荀慕生浑身冷汗坐在病床上,蹙眉咬牙忍痛。
他的左手肘在保护文筠时狠狠撞向地面,当场脱臼,肿得不成样。医生方才进行了紧急复位,此时正在打石膏。
闻讯赶来的叶锋临将大衣扔在一边,问:“多久才能拆石膏?”
“半个月。”医生例行嘱咐道:“不算严重,不过要注意别着力,拆石膏之后再进行系统复健。”
荀慕生抹掉额上的汗,起身要下床,叶锋临赶紧扶住:“你干嘛?当着医生的面犯浑?”
荀慕生嘴角一抽,“我去看文筠。”
“文筠还在处理擦伤,你别急。”叶锋临道:“他后背、肋骨软组织挫伤,没你严重,别担心了。”
荀慕生站起来,喘着气,“我要去。”
隔壁病房,文筠赤裸上身侧躺在床,伤处已经上好了药,但大片淤血仍显得触目惊心。
荀慕生心痛不已。
文筠撑起来,视线落在荀慕生打着石膏的手上,轻声道:“对不起。”
荀慕生牵住他的手,他指尖一僵,却没有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