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至此,风堂已经不冷静了:“我那么喜欢他!他也那么喜欢我!但是现在有人来跟我说,他爸可能就是当年杀了我爸的凶手!杀父之仇!”
“他不是……”贺情觉得自己的话语已经没多少用,但还是轻言细语地劝哄,“你先冷静,我们在这儿不谈那些。”
“没有人能证明封路凛不是,”风堂重复,他甚至觉得眼上的疤痕都开裂了,“没有人。”
他彻底地,将自己压抑多日的愤怒和痛苦发泄了出来。
嘶吼果然管用。
贺情完全知道风堂这人吃软不吃硬,用手心糊上他脸,又哄道:“你,你等封路凛回来,让他跟你解释,好吗?你现在先别哭啊,风大也不是这么给吹的……”
“我没哭,”风堂侧过脸,眼里一片通红,咬牙,“我就是难受,恨我自己舍不得他。”
岑七越听越想笑,竟然大声吼道:“风堂!这都是命!我死也是命,你们今天谁也别拦我!”
“你他妈下来!”风堂腿长,直接一步迈上大露台,“我跳!”
他这步上去,直接站在了离岑七仅仅三米远的地方,好像一伸手就能够着。
入目,三千城市烟火尽收眼底。他还是第一次在白天见到这种景色。
被玻璃反射的阳光、漂浮在灰色天穹之下的云朵,竟也别样地“美”。
“得,按你的说法,我也没什么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