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澈没来过这个墓园,跟着陆一一步步走进来,心里直泛疼,那会儿陆峰走的时候不仅没陪着他,还让他那么着急地赶回海市开解自己。易澈想到此,握着陆一的那只手不知觉用了力。
“没事。”陆一安抚地回捏两下,“我觉得现在有事的可能是我的右手,牵着一百多斤有点儿累。”
易澈看着眼前整片整片的墓碑实在扯不开笑,他太心疼了,“对不起陆宝,明明是…还得你来安慰我。”
陆一抬手揉他头顶,“说什么对不起,我明白的。都过去了,乖,不心疼。”
“爸在哪儿?”易澈往远处望了眼问。
“还在前面,当时身上还有点私房钱,给选了一户门前宽点的,算起来还是湖景房。”陆一以轻松的口气说。
见易澈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他叹口气,“哥,今天我们是来给爸报喜的,你再垮着脸他该不高兴了。”
易澈舔了下嘴唇,抿着唇勉强笑了笑,“爸见着我不会不高兴的。”
“嗯,爸喜欢你。”陆一带着他继续往前走。为了转移易澈的注意力,他接着说道:“发生的这些就像是爸陪着我走了前一段,遇见你,放心把我交给你,他便安心停下了。我何其幸运。”
“幸运的是我。”易澈说。
“这又何必争,每个人都有属于他幸运的瞬间。”
“说的有道理,对于爸来说,他的幸运瞬间应该就是你出生的时候吧。”
陆一想了想这句话,浅浅地笑了,“嗯,或许吧。”
三言两语间,两人走到了陆峰的墓前。
陆一将在门口买的一束菊花放在墓碑前,轻轻的喊了一声:“爸。”
“爸。”易澈也跟着甜甜喊道,拿出准备好的酒杯和下酒菜摆上,三个小杯子都满上酒。
“我们来看你了,顺便给您报个几个喜事,第一件事儿呢,就是我们打的那游戏,这次全国赛拿了第一,陆一说他之前答应了要拿着奖杯来看你,不过陆宝他要带上一百多斤的我,就腾不出手抱奖杯了,那奖杯沉着呢,我只好给您拍了照片儿,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