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砜把他的手放进自己褂子里。
alpha的腹部有一圈纱布,摸上去凹凸不平,显然是没有好好缠绕,随便裹了裹。
梁白玉撩他褂子,被按住了。
“没伤到要害。”陈砜说,“不用管我,我没事。”
话落,他就在梁白玉身后放个枕头,“我再给你擦擦。”
梁白玉的目光扫过陈砜的白色鬓角,他垂下了眼睛,几瞬后轻笑:“……好呀。”
陈砜没跟梁白玉提起他昨晚中枪后追船相关,受过的痛承受的折磨,每一秒所体会的恐慌崩溃都不重要。
就像梁白玉没透露船上的遭遇,坠河的细节一样。
这会是下午,太阳还没落山,窗户上的布帘拨到了一边,外面的明亮光线铺了一屋。
陈砜打了两盆水,给梁白玉擦了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他手不晃呼吸不虚,根本看不出受了枪伤。
“药都给你吃了。”陈砜忽然说。
梁白玉极其缓慢的抬起眼帘,他眼神迷茫,似乎没听懂。
陈砜对着盆拧毛巾,低声哄:“你不要生气。”
按照梁白玉的计划,最后一粒药想在下个月初吃,他告诉过陈砜的。
所以陈砜在跟他道歉。
“难怪……”梁白玉喃喃了声,“我还以为自己精神好了点是错觉呢,应该能想到的,睡醒了脑子还是昏昏的。”说着就笑起来,“哎,药这就没了啦。”
alpha还在拧毛巾,都快拧烂了。
梁白玉把脚从被子里伸出来,放在他腿上,脚后跟蹭蹭:“我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