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闻若看出他心不在焉,也不再说了,沉默着与他相依。
良久,喻闻若对他说:“跟我回伦敦吧。”
迟也笑了笑:“我妈不让。”
喻闻若:“巧了,我妈也不让我一直留在北京。”
迟也揉了揉眼睛,已经犯困了。
“那要不让她俩开个会,把这事儿解决一下。”
喻闻若闷声笑起来,把人抱得更紧。
迟也叹了口气,手指插|进他发间,揉了两把。
喻闻若把脸埋在他颈间,突然问他:“害怕吗?”
迟也没说话,他知道他在问什么。他隐隐觉得,从决定起诉张念文那一天起,他们就是心知肚明地往一条死胡同里走。现在真的到头了,迟也没有意外,也很难讲愤怒,连绝望的情绪都很少。他很难回答喻闻若这个问题,他的“不害怕”并不是勇敢,而是麻木。
喻闻若侧过头,依在他耳畔,轻声道:“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