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一边想着,一边把摆在角落里避免阳光直she的画架挪出来一点,搬着凳子坐了过去。
柜子里的画具被他拆了不少,那些死贵的颜料也被他拆了一部分。
画架旁边有一张小木桌,桌上胡乱的摆着各种款式大小的画笔调色油壶和刮刀,刮刀上还沾着一些残余的颜料。
这些用具都挺新,唯有顾白拿在手上的那块颜色偏深的木质调色盘显得有些旧了。
这是顾白用了一年多的调色盘,十分的顺手,顾白暂时并没有更换掉它的打算。
这些牺牲了的画具颜料,已经变成了顾白面前的这幅画卷。
顾白很擅长人物画,应该说,对于以人物为主体的画,他具有一种天生的敏锐度。
在没有正儿八经的受到美术训练的时候,顾白就自己摩挲着拿铅笔瞎画了,那个时候,他上至人体比例下至皮肤褶皱,他几乎是信手拈来,随手勾勒就能够描画得栩栩如生。
顾白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但后来的老师都将之称为天赋。
既然是天赋,顾白也就渐渐的不在意了。
总归是好事的。
顾白拿着细貂毛笔沾着颜料,小心的勾勒着着重qiáng调的高光与光线条件下空气中粉尘的质感。
这幅以传承为主题的画作他已经接近完成了。
用的是顾白本人最擅长的人物为主体的构图,两人为主,一个是背对着画面的他,一个是露出了侧面的高教授。
画面语言是正在完成油画作业的时候,老师放下了示范的画笔,带着些笑意前来纠正教导他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