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继续画吧。”他拍了拍顾白的肩,“不过现在该准备吃饭了。”
顾白被司逸明轻推着下了楼,还有点担心:“我画这个,会有影响吗?”
“不会。”司逸明拉开冰箱拿出两颗土豆来,“点墨山河——就是蜃景,是要以天地为幕来作画的,你这个画出来了,也就能让老榆树和另外几个木族妖怪把本体放进去。”
顾白知道不会对现实造成什么影响,顿时松了口气。
“那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画蜃景呢?”顾白从司逸明手里拿了颗土豆开始削皮,轻声道,“您和翟先生他们,不都是希望我能够画蜃景的吗?”
还有其他那些妖怪也是。
这一点倒不是顾白自己想出来的,他的小脑瓜还不至于深入想到这里去。
这一点是顾朗告诉顾白的,意在告诉他家乖崽,这帮神shou也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纯纯洁洁的老好人。
司逸明没想到会从顾白口中听到这个问题。
他削土豆皮的手一顿,转头看向他身边正垂着眼同样在慢吞吞削土豆皮的顾白,看着他那副平静的样子,意识到这个事情上,不能把顾白当小幼崽来看了。
他正了正脸色:“是,我们是希望你能画蜃景。”
蜃景里是不受邪气魍魉侵扰的,还可以保留像上古时那样充裕的灵气。画出来是什么样的,只要这蜃景不被刻意损坏好好维护,里边就可以一直保持什么样。
因为普通人类根本进不去的缘故,邪气魍魉也进不去。
等到蜃景画好了他们直接往蜃景里一钻,就能够彻底跟人类分隔开来完全独立生活,人类爱咋咋去,邪气魍魉也爱咋咋去。
要不是现在要跟人类分享同一个世界,谁愿意替人类镇着这些邪气魍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