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平日里寡言少语,几乎从来不主动说过去的事,江止也是和她相处了一段时间,发现徒弟抽条的速度特别快,衣服几个月前合身,几个月后就短了一大截,才知道徒儿已经虚岁十五,才比他小了五岁。
虽然没有为人师的成就感,但是投喂徒弟食物,给徒弟做衣服,把陆玉养得白白胖胖的,还是能让他有为人父的满足感的。
陆玉这一次却并没有尊师重道:“三个都留下来吧。”
江止很伤心,但还是要为自己的手艺挣扎一下:“为师裁剪的手艺绝对胜过这个绣娘。”
他当时都想过的,要是实在没有钱了,就去接一些绣活赚钱养徒弟。
陆玉解释说:“我知道,不过有些衣裳不便由师父来做。”
江止立马反驳:“有什么衣裳是我不能做的?”
他明明什么都会做!
绣娘是很想留下来的,她立马鼓起勇气说:“是啊,女郎的贴身之物,还是由奴家来做更为合适。”
江止吹胡子瞪眼(虽然他下巴光洁,并没有胡子这种东西):“你怎么说话呢,阿玉明明是少年郎。”
虽然随着徒弟的长开,她长相的确有点女里女气的,可看看这英姿勃勃的样子,这笔直的腰杆,还有走路的姿态,完全和那些女子沾不上边嘛。
陆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她说的没错,徒儿的确是女郎。”
她并不觉得女子身份有什么好否认的,只是没想到江止能够这么迟钝,到现在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