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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欢好上前来忍不住道:“恕奴婢直言,这几日我在嗣王府中,宋燕呢也是使了浑身解数来与嗣王圆房,可嗣王……他身子骨弱的只怕连圆房也做不到的,娘娘何必还在他身上花这么多心思?”她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娘娘不如把心思放在二皇子身上……”即便太医断言了二皇子的病,他若得子也有□□成会和他生一样的病症,但好歹还是有一线希望的啊,那嗣王爷只怕连希望也没有。

“你以为本宫没想过?”皇后冷飕飕的盯向了她,心底里那股子怨气又升了上来,“只有你这蠢货想得到吗?”

“奴婢不敢。”欢好慌忙跪了下去,“奴婢只是想替娘娘分忧。”

“分忧?你们能分什么忧!”她烦躁的抓下自己的腰带仍在了她脑袋上,“若是安儿可以,本宫还用这般?”

外面电闪雷鸣,她心中怨念翻腾,她荣宠半身就大的不幸就是子嗣之事,安儿生来就是这痴傻之症,从发现他病症开始她就想尽了办法给他治病,可越治越绝望,圣上也对他越厌嫌,直到把他送去道观里养着她已明白圣上是放弃了他这个傻儿子,可她不能放弃,她在安儿十五岁时就和圣上商量过接他回来给他选一门婚事,可圣上听太医说安儿的病会传及子孙,圣上一口就将她回绝了。

那些话她至今都记得,圣上说,他有一个傻儿子不想再添一个傻孙子成为天下的笑柄。

所以他宁愿应允了过继裘衣轻之子,也不想再添个傻子,裘衣轻如今是病入膏肓,可他曾经被京中夸的天上有地上无,世上无二衣轻公子。

圣上心里的怪他的,是认为安儿的病症源头出在她身上,裘家从未痴傻之人,可她却生下一个傻子。

她也有偷偷给安儿送去过一个伶俐的婢女,想着若那婢女能怀上他的孩子,生下一个健康的儿子,圣上定然是没有话了。

可是……安儿他根本不通人事!他如同四五岁的孩童一般,因为被送去道观所以很怕生人,那婢女在道观中住了半年,安儿连碰也不许她碰,惧怕她躲着她,压根不让她靠近,那婢女用尽心思,还偷偷用上了药,却逼的安儿逃出道观,跳进了河里,烧了好几日。

她至此再不敢逼迫他,他到底是她唯一的儿子,她生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