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女修……”书向丰顿了下,“虽则不知道她到底出身何族,但就方才那个场面来看,她的战斗天赋应当奇佳。能与灼脉族人近身互搏而不落下风……不说千默了,只说咱们这三个人。扪心自问一下,换作是咱们,咱们可能做到?”
百影仍然略有不忿,牵机却若有所思。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书向丰的视线划过两人,最终落在月娘身上,“既然月姑娘与那位女修有仇,那能否跟我们几人讲一讲,这位名叫离音的女修……她究竟是何人?”
——
离音将自己的灵力撤回,那道一直在少冲身上燃烧的紫色火焰便越来越小,直至最终完全熄灭。
紫焰完全消失后,离音还能看见一层不断自少冲眉心涌出来的淡淡灰色之气,正萦绕在他身周。
他的灼脉状态已经撤去,一身夸张的肌肉又恢复了原状,看上去只是比常人更高大些,也更沉默了些。
离音想了想,隐晦地提醒道:“你方才可能受了什么外来的力量干扰,神识出现了变故,隐隐有迷失神智的征兆。我建议你还是查探查探自己的身体为好。”
少冲没有应话,而是沉默地看着离音,眼神有些沉。
离音坦然地与他对视,片刻后他率先别开了目光。
“我叫少冲,灼脉族少冲。多谢!”
说完,他把自己手中的三瓶血脉之力往前一托,整个人快速朝后撤去,不过片刻就消失在灰蒙蒙的远方。
“什么人啊这是!”薛莹很不满意。
“好歹还知道把这三瓶血脉之力放下来,也不算差到没边了。”潋滟接道。
离音把这三瓶血脉之力一瓶给了薛莹,一瓶给了潋滟,自己留下了一瓶。
她虽然不喜欢这些东西,但柳康安应当是喜欢的。这一趟古族遗迹之行,怎么也不能让他白跑了一趟。
接过这血红色的玉瓶,薛莹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我好像什么都没做,然后就得了两瓶血脉之力了哈……”
潋滟睨她一眼,轻蔑的表情都做得风情万种,“应该的。你毕竟是离音的好朋友,远道而来即是客嘛!”
这话听得薛莹心里极为变扭。
潋滟又状似无意地问道:“说起来,你修行多少年啦?遥想当年,我初见离音的时候还不过是个纳气境,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我才堪堪到境明期大圆满,实在是丢离音的面子。”
修行了将近四十年还仍然只有境明期的薛莹:……
薛莹深吸了口气,“我与离音从小一起长大,最是知道她在修道上天赋有多好。她从纳气境一直到如今的望顶期走了将近四十年了。她常跟我说,要扎扎实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攒修为,千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容易致使根基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