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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斯科菲尔德既然站到台前来了,他的第一个动作,必定有什么深意。那又会是什么呢?

贺兰一时还想不到,但这个命令却正合他意,转身,“通知下去,全军准备撤退。”

他得快点回去接唐川,否则始终无法安心。

大军即将返程,四十八小时也马上就要消耗殆尽,昏黄夕阳中的暮宫里,气氛愈发压抑,几缕最后的秋叶从光秃的枝桠上掉落,花园里的鸢尾花却仍开得烂漫。

娜塔沙伏在迦西床头,神色疲惫,双眼里已经满是血丝。束手无策的医生们战战兢兢地跪在一边,头磕在冷硬的地板上,再也不敢抬起来。

“父王……”娜塔沙叫着,声音沙哑。

然而床上的人毫无动静,殿内的帷幔随着晚风轻轻摇曳,在地上投下变幻莫测的影子,一如魑魅魍魉,带着经年的寒意,挣扎着要从地底破土而出。

娜塔沙红着眼眶,放在背面上的手蓦然收紧,她回头,“你们为什么还不想想办法?你们不是医生吗!?”

医生们低着头,可头已经磕在地上,不能再低了。其中一人肩膀颤抖着,“公主殿下,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毒性太深,已经无药可解了啊!”

“不会的、不会的!”娜塔沙抓住迦西的手,始终无法相信这个事实。然而那手上的温度似乎在流逝,娜塔沙怎么也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