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两人又唱了起来。
一个似是心中自白,“啊!看他十分面熟,骤逢未免心惊惴。”
另一个委婉打趣,“公子,不必以斗笠遮面,实在你丰姿秀色早已名传,今日得相见令人意颠倒。”
“休得满口胡言!我是御赐侠探,文武双全,岂可任意存妄念。”
那咿呀婉转中带着调笑,佯怒和惊讶间,都蕴藏灵动。
好一出即兴的《牡丹亭》,好一段教人莞尔的《侠探记》。
至此,大家都晓得楼上之人是在调戏阿白了,各个都面色古怪,想笑,又憋着。
阿白无奈失笑,除了斗笠,朝楼上抱拳拱手,“青竹公子,在下这厢给你见礼,可莫要拿在下寻开心了。”
话音刚落,二楼正中的那扇窗户便被推开,那日在无牙山上碰见的青竹探出头来,笑说:“白大侠,可不是我想拿你寻开心,我家五爷起的头呢。”
“那便请代在下问五爷好。”阿白道:“只是我的朋友昨日误闯此地,多有得罪,可否看在在下的薄面上,就此放了他?”
青竹似是为难地眨了眨眼,而后又灵机一动,“我家五爷可不好说话呢,大侠,不如你上来一叙,我再把那位欧阳公子放出来,可好?”
白庸身边与欧阳关系最好的钱溢便忍不住喊道:“你们方才不是还说这里没有什么欧阳公子么?”
青竹嫣然一笑,“方才没有,可现在有了呀。”
那眉眼含笑,端地是一个你奈我何,末了,又道:“你们这群没羞没臊的读书人,进了我春风楼还想找姑娘,可不是找打么?五爷只罚他洗洗碗,已经很和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