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顾南卿明知故问,笑得还特别灿烂。
楚暮停下来,此时两人正站在星竹馆那条长长的镜廊里,天花板上旁边的墙壁上,满满的都是他们的镜像。然后那千万个楚暮微微挑起眉,对那千万个顾南卿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又去招惹齐桓了?”
“吃醋了?”顾南卿打趣,他以为,以楚暮那傲娇的性子,这会儿估计会直接一句话给他呛回来。
但楚暮没有,只是勾起一边嘴角,把那柳叶般细长的眉舒展成利剑一般,伸手捏住了顾南卿的下巴,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然后微微歪头,沉声道:“你既然已经来招惹了我,应该有再招惹别人就剁手的觉悟。”
顾南卿愣住了,满心眼儿里都是楚暮这张与以往不同的,略显霸气的脸,尼玛原来他才是霸道鱼塘主啊。谁说傲娇就一定心口不一,楚暮这绝壁不是傲娇小王子,是傲娇女王啊女王。
顾南卿瞬间觉得自己弱爆了。然后他又忽然生出一缕理所当然来,这才是他看上的楚暮暮,那个在凡尔克林时跟他在舞池里针尖对麦芒的楚暮暮。
伸手抓住楚暮捏着自己下巴的手,顾南卿低头,愈发凑近了两人的距离,几乎是鼻子贴着鼻子了,“那你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招惹你的吗?”
“耍贱。”楚暮直直的看着他,眼神避也不避,两个人在气势上又交上了劲儿。
“错。”顾南卿眸色微沉,凑近了听,那声音愈发的有磁性,“应该是这样。”
嘴唇猝不及防的压下,那么近的距离,楚暮连一点儿闪避的空间都没有。千万面镜子里,千万个顾南卿吻了千万个楚暮,剧本忽然翻开了新篇章,长了十几年的桃树终于开了花,似乎有点儿仓促,但又觉得好像水到渠成。因为青春本来就很仓促。
不同于上次的偷吻,这次的顾南卿一点儿也没有浅尝辄止的打算。他过往三十年的人生经验告诉他,到嘴的肉,一定要吃得一丝不剩,否则就是对生命的巨大浪费。谁让楚暮暮主动送上门来的不是。
可怜楚暮这个情场初哥,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夺走了初吻,连这一次也因为零经验而被顾南卿狠狠压制住了。被强势的打开牙关,嘴唇像不是自己的了,被吻得火辣辣的,整个人也仿佛被禁锢在他怀里一样,哪儿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