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陷入了新一轮的苦恼。
天气晴朗的午后,桓乐又一次单独坐在了游廊上,盘腿支着下巴看着椿树发呆。他在想——夫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是一个很有气节的人,寡居多年,哪怕穿着最廉价的粗布衣裳都难掩一身文雅,可他偏偏为五斗米折腰,为一瓢水就可与村口大爷辩论。
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夫子,但桓乐又觉得他是最独一无二的夫子。平儿也说夫子是个好夫子,娘还想今年给他保个媒。
桓乐越想越不得劲,干脆往后一倒,挺尸一般躺在了游廊上。岑深去厨房泡咖啡的时候,没注意,差点一脚踩在他身上。
他顿了顿,企图绕过桓乐,无视他。
桓乐却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脚踝,抬起头来看着他:“你说那个柳七会不会有什么兄弟姐妹?”
多简单的事儿啊,怎会变成如今这样呢?
岑深道:“即便有,他们也都是妖怪。”
桓乐不死心,继续问:“那有没有可能那个核是机缘巧合才到了我夫子手里,说不定那真的是庙里的和尚给他的?”
“我不知道。”岑深的态度依旧冷静得有些薄情,不过他还是给出了他心中的那个建议,“如果你想知道,就直接去问他。”
“对啊!”桓乐一屁股坐起来,以一种奇怪的像是抱着岑深大腿的姿势仰视着他,眼睛亮亮的:“等小绣球修好了,我就可以回去当面问他了!”
“所以?”岑深瞄到他抓着自己的手,眸中酝酿着风暴。
桓乐笑呵呵的放开,可就在岑深松了口气时,桓乐忽然又张开双手抱了他一下,然后迅速跑开:“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