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阿贵痛心疾首:“小深深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人。”
“我不是人,我是半妖。”岑深面无表情。
阿贵险些被气死,尤其是在桓乐问他“是否单身三千年”的时候,他气到翻白眼——老夫还上下五千年呢,滚犊子。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问:“既然与呼伦王有关,你爹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怎么会为皇帝卖命?”
“这说来话长,得从朱雀台讲起。”桓乐正色道:“自古以来,人妖不两立,争伐不断,死伤无数。可传说中为万民敬仰的神兽又从何而来?那不也是妖么。人有凡人,一朝得道,羽化登仙,妖也如此。长安城里住着朱雀,镇守一方,福泽万民,这便是朱雀台的由来。”
“朱雀当时还在?”
“不,朱雀已然是个传说,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但他的投影一直笼罩着整个长安城。”
说着,桓乐的思绪渐渐飘远,望着空空的庭院,似是望着故乡的那条朱雀大道,“桓家的祖上曾经受过朱雀的恩惠,来到长安,是为了报恩。可后来,这种感情慢慢就变了。”
岑深:“变了?”
桓乐:“我来到现代后,最常听你们提起故乡的一个词,就是大唐盛世。它虽然逝去了千百年,可依旧让人目眩神迷。或许对我们来说,也是如此吧。”
第一个来到长安的,是桓乐的爷爷。因为人与妖的寿命不同,为了不被百姓看出端倪,他在长安待了许多年,桓乐的父母才过来接他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