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乐对于岑深的笃定有些惊奇,岑深便道:“他只会有所隐瞒,不会说谎。”
关于这一点,岑深还是很肯定的,否则他不会把阿贵留在身边。时至今日,他也算看出来了,阿贵真正想隐瞒的只是他自己的过去。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西北的深山里,为什么指引岑深走上修复小绣球之路,真正的原因都在“过去”二字里。
每个人都有不想提及的事情,岑深能够理解。
“啊!我想起来了!”阿贵蓦地发出一声惊呼,喜出望外地看向两人,“柳七就是在说阵法图的事情啊,他在地上反复画一个阵法图,嘴里念念有词的。这个不对、那个不好,如果放到今天来说,那他碎碎念的主旨就是——恕我直言,匠师界的各位都是垃圾。”
岑深:“……他提到傅先生了?”
阿贵想了想,说:“没有啊,不是有那么一个说法吗,王不见王?”
“那吴崇安呢?”桓乐紧接着问。
“这是在后来,他画着画着,忽然说——吴崇安的想法倒是有点意思。”阿贵说着,和桓乐齐齐看向了岑深。
岑深在思索。
吴崇安虽然贵为匠师协会的会长,可在当时的匠师界,并不是造诣最高的人。除了柳七和傅先生,还有几位大师比他的造诣更高。
可柳七为何独独说他的想法有意思?还是在画阵法图的过程中,这个想法跟阵法图有关么?
或者说,跟小绣球的阵法图有关么?
岑深问:“你还记得他画的阵法图长什么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