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岑,你吓坏我了。”海鸥的叫声听起来却有些委屈, 他低头磨蹭着岑深的脸颊,长发蹭的他的脖子有点痒。
岑深动了动, 却换来对方一阵紧张。
“你别动、别动,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桓乐小心翼翼地换了个姿势, 让岑深躺得更舒服一点,“你饿了吗?我熬了粥在电饭煲里。”
岑深没说话,整个人还是恹恹的, 眼神平静无波。
桓乐便只好自己拿主意,帮他盖好毯子,起身去了厨房。
卧室里只剩下了岑深一个人,窗帘拉了一半,阳光洒落在他的脚上,照得他的脚踝白的发光。今天的太阳着实很好,是夏日里难得的温和模样,屋子里也没有什么血腥味,干净、清爽,仿佛昨晚的鲜血淋漓只是一场噩梦。
岑深闭上眼,脑子依旧有些发昏。
负面情绪的爆炸永远是无法预料的灾难,可他并不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即便知道应该避免,也没有好的办法。
有时他也会觉得那样的自己太过矫情,就像一个得不到糖的小孩躲在角落里放声哭闹。
失控。
阴郁。
躁动不安。
可这一次醒来的时候,岑深意外的获得了某种宁静。此时,此刻,此地,格外的宁静。闭上眼的时候,仿佛还能感受到桓乐的手在轻抚他的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