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乐僵硬的转过头来,“我在……思考妖生。”
“思考妖生你捂着耳朵干什么?”
“没干什么。”
桓乐否定得很快,快得有些可疑。但阿贵狐疑地看了他许久,都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于是只好作罢。
这时,桓乐的耳朵动了动,浴室里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继承了父母辈优良基因的少年天赋异禀,无论什么味道、什么声音,隔老远他都能捕捉得到。
他甚至能借此还原岑深在浴室里的每一个动作。
捂着耳朵只是在表达他的态度,一个正人君子的态度。
不一会儿,毫无所知的岑深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径自去了工作室。翻开吴崇安手稿的时候他瞥了桓乐一眼,看见他在游廊上打滚。
最近的桓乐,有向癞皮狗发展的趋势。白天粘人得很,偷亲、打滚、抱抱,什么都敢干,一到晚上纯情得仿佛小学生,还躲着自己。
做得太明显了,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岑深复又低头,研究了一会儿手稿。他试图从这些手稿里找到与柳七有关的部分,也确实找到了些蛛丝马迹——譬如有些关于阵纹绘制方面的观点,吴崇安与柳七是不谋而合的。
就个人而言,岑深也倾向于他们的看法。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岑深慢慢开始勾勒出一个属于柳七的匠师世界。他有预感,这一定是一个异常精彩的、自由且灵活多变的世界,足以打破一切陈规。
岑深为此感到兴奋,这一兴奋,便又忘了时间。
“阿岑,该睡觉了。”桓乐跑过来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