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几天,岑深都一心扑到了阵法图上面,连桓乐的撒娇都不管用了。桓乐劝又劝不动,又不敢对他太过强硬,急起来就往岑深脚边一坐,静坐抗议。
可十次有九次里,是抗议无效的。
“阿岑,南英说你要多休息的。”桓乐又开始老生常谈。
“早一点修复小绣球,我就可以早一点休息了。”岑深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半分动摇。末了,他又反问:“难道你想永远留在这里,不走了吗?”
桓乐哑然。
他觉得岑深好像哪里有点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
他只是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太对头。
“阿岑,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走吗?”桓乐仰头看着他,牢牢抓着他的手,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南榴桥下的石榴树吗?树上长着特别特别大的红石榴,等到回了大唐,我亲手剥给你吃。我还可以带你去西山打猎,秋天的时候,金色的银杏叶落了满山,特别漂亮。”
记得啊,你说要葬在长安的春光里,我也见过了那棵石榴树。
岑深的指尖颤了颤,神色却没什么变化,“你记得就好了。”
“记得,我当然一直记得!”桓乐却仍觉得不放心,“阿岑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
岑深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你托褚元平在国外找治病的法子对不对?”
桓乐微愣,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事儿。
岑深继续道:“我在你手机上看见的。他发了新消息过来,说没什么进展,甚至国外的情况比国内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