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让我再好好想想。”桓乐干脆盘坐在床上,摸着下巴仔细思考起来。时间是个难以捉摸的东西,一旦某一个节点错了,整条时间线就都错了,而柳七毫无疑问加剧了这个难度。
岑深没打扰他,脑袋还隐隐作痛,于是便靠着休息了一会儿。
“我们不可能同时存在于两条时间线上。”桓乐再度抬头,眸光清亮,“所以我完全忘记了夫子还未改命前在往生塔遇见他的事情,对我来说,我的时间线上只有那个收我为徒并在最后为救我而死的夫子。”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现在柳七已死,假设我们现在这条时间线,就是柳七在数次穿越时空后最终的结果,那么我们可以推导出一个事实——柳七在南京爆炸案的时候,就已经是他从大唐回来之后了。因为这个时候他跟吴崇庵已经是朋友,他留下的皮箱里还有去上海的火车票。”
“不一定。”岑深却提出异议,“如果他在造出小绣球之前,本来就跟吴崇庵是朋友,只是后来他偶然发现这个朋友是夫子的转世呢?”
“唔……”桓乐摸了摸鼻子,“这也有可能,但我更倾向于我的猜测。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柳七在大唐遇到了夫子,进而找到了夫子的转世吴崇庵。
还是柳七在现代跟吴崇庵成为了朋友,而后在穿越时空时,遇到了吴崇庵的前世夫子,这是一个问题。
桓乐虽然相信自己的直觉,但他不会仅凭直觉就下决断,冥思苦想许久,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
“我还有一个规则需要确认。”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朝天。
“规则?”
“那就是同一时空里,能否存在两个相同的个体。”在现代的这段时间,桓乐也看了许多时间、空间方面的书,虽然看得有些头晕脑胀,但也大致了解了一些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