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着桓乐的名字,却无人听见。
他又一次与桓乐失之交臂。
但是很快,他又见到了桓乐。这次是桓乐主动上门,便是他曾说过的来匠师协会为娘亲买生辰礼物。
柳七接待了他,但他并没有亲身经历过鬼宴,只知道这是夫子的学生,不知道这就是夫子在鬼宴上救过的那个人,所以没有对他另眼相看。
但夫子说过这个学生很有钱,于是柳七把琉璃塔卖了个高价。
柳七其实不适合做买卖,因为他不会推销,更不知道怎么应对别人的砍价。但偏偏桓乐是个极其财大气粗、视金钱如粪土的,兜里一把金叶子,买东西从不看价钱。
你说多少。
我觉得ok。
成交。
顺利得柳七都觉得他是个好人。
事后柳七向夫子提起此事,夫子沉吟片刻,说:“我正好看上一套笔墨。”
于是柳七带着夫子去买买买,顺道又去百花楼吃了顿好的。
岑深无力吐槽,实在是这两人的无耻行径有些突破他以往的认知。但转念一想,吴崇庵还在床底下藏了春&iddot;宫图,就觉得还好。
你们开心就好了。
不开心的只有岑深,夫子的酒他喝不到,桓乐的手他碰不到,他能看见一切,可世界却忽略了他。
他像被屏蔽在这长安的春光之外,像一个无法发出自己声音的透明人,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