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凛睡的不沉,迷糊中知道是她,并未醒来,只抬起手臂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怕他惊醒,楚谣没有挣脱,顺势在床边坐下,安静的用眼睛描绘着他的睡颜。
一直以来,楚谣只以他的想法为准,从不抱怨他对自己的忽视,的确有讨好他的意思。
看上去没有自尊,可喜欢他,去讨好他。他开心,她看着也开心,有什么不对的?
至于委屈,楚谣心知他只将她当个伴儿,不会倾注太多心神在她身上。若觉得委屈,也就不会答应嫁给他了。
不着急,慢慢来。
早在断腿后她重新学走路那艰难的半年里,她就明白任何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
事尤如此,何况人心。
虽然因为过往的经历,令他心有阴霾,可他本质其实很善良,甚至有几分古道热肠,这是难能可贵的优点。
楚谣始终认为,自己是捡到宝了。
想着想着,感受他手心湿漉漉的。随后手被他抓的一痛,险些叫出声。
寇凛猛然惊醒,坐起身子,额头布满汗珠。
楚谣也顾不上手疼,问道:“怎么,做噩梦了?”
寇凛许久才平静下来,点头:“是、是啊。”
他梦见自己也像陆千机一样,在楚谣生辰的时候,特意准备了一个松木盒送给她。
她打开一瞧,是一根亮白剔透的骨簪,欣喜雀跃:“夫君这次送的竟不是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