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倏地涌出一层栗粒,我怒着挣扎:“你想干嘛!别以为你是残障人士就可以耍流氓!”
他瞪我一眼,尽管他什么看不到,却能精准无误的与我四目交接。
我立刻偃旗息鼓,小绵羊似的将脑袋垂下去。
此时,门外忽然有人高声喧哗。
“滚开,谁敢拦我!”
“小姐,堡主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接近此处,请您切莫为难小的。”
“我一定要见花容月!”
“……”
吵嚷渐消,我却惊的张圆了嘴。义父说的还真没错,我这丫头果真天生一副好命格,旁人争破了脑袋想见的神医,竟然与我成为狱友!
不对呀,望闻问切乃医者之必须,一个盲人如何能成为一代神医?
我开始怀疑,这丫兴许不是瞎子,恰好生了一对儿死鱼眼而已。我抽了抽手,抽不掉,只能道:“兄台,你当真是那神医花容月?”
他放下我的衣袖,先是点点头,尔后摇摇头:“是也不是。”
我嘴角一抽,切,爱说不说,搞什么神秘?反正我也没兴趣。伸个懒腰,我寻思着歪在石榻边小憩片刻,却听他幽幽道:“我是医者没错,但不敢妄称神医,又因我从不肯留下姓名,江湖中人便称我为花容月。”
原来是假名。
不过想想也是,现如今世道太不平,江湖水又深,谁还没有一两个马甲来着?否则一旦被群起而掐之,恐怕连家中有只小强都能被人肉出来。
我感同身受的点点头,他忽然略显关切的问:“你又是如何被关进来的?”
咦,这家伙怎么突然转了性子?我暗自思量他现下示好所为哪般,又想起我们此行目的,还是将前因后果与他一一道来,除却赵祯与我的身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