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嗤笑起来:“你觉得有可能么?”
我也挑了挑眉,用力将最后一根面条吸进嘴里,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不可能,春哥您还死盯着我做什么?是害怕我,还是对你自己没有信心呢?”
他微微怔楞,夕阳余晖映在他脸上,通红一片。
“结账。”我扬了扬手,招呼过来一位小二哥,摸出几个铜板递给他后,问道,“敢问这位小兄弟,金陵城最大的销金窟是哪里?”
欧阳春红苹果似的小脸倏地绿了:“你又想干嘛?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在耍花样了!”
小二哥被他唬了一跳,抚着胸口平复过后,眼角斜在我跟前儿的一碗阳春面上,语气颇为不屑:“我说这位小公子,那里……可不是谁都能去的。”
我从袖筒里摸出一个绣着流氓兔的大荷包,松了松口,大爷似的甩在桌面上,黄澄澄的金子便冲破软丝一个个滚了出来。
我则极为优雅地捻起杯盏,慢条斯理的泯了口茶。
小二哥的眼睛立马直了,冲我点头哈腰地道:“小公子可曾听过一句俚语——十里秦淮,没钱莫来。咱们金陵的销金窟啊,自然都在那十里秦淮河上,不过公子若想去寻最高档的,春风得意楼若排第二,整座金陵城没有青楼敢争第一!”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听他兴奋续道:“尤其是百合姑娘啊,可是咱们金陵城的头牌花魁!人长的比月宫里的嫦娥仙子还要美三分,不知多少王孙公子慕名而来,为她争的头破血流呢!”
“百合姑娘?”我嘴角一抽,禁不住问,“那耽美公子在哪?”
“什么公子?”小二搔着后脑勺,冥思苦想了好半天,“咱们金陵最出名的公子,自然是神剑山庄里的无缺公子,可听闻前阵子玉公子启程去了洛阳,不知道回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