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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结,恨不得冲上去揍扁他:“难道,你们没想过谋反?!”

花容月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自然想过,义父对赵宋皇室恨之入骨,尤其是刘娥。然而,方才你也看到了,我义父这些年来性子变了许多,戾气亦消了不少。如今,我们只想过些安稳日子,可是,却有人蓄意将我们推至风口浪尖,逼着一品堂与朝廷开战。”

我没听懂,讷讷道:“好复杂。”

他一袭白衫被晚风吹皱,却始终不及他眉头皱的深:“若我推算不错,那张送去龙门堡的挑战贴,理应是朝廷下的,而那晚想要杀你的人,正是你义父。”

我冷笑:“又来这套。”

他委屈道:“怎么,你不相信我?”

我打了个哈欠:“你说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花容月状似伤感的捂着胸口,呈心碎状:“为夫好伤心。”

伤你妹啊伤,我一脚踹过去:“说正经的,快,时间不多了。”

“你还是信了,对不对?”花容月拍了拍袍子上的脚印,笑眯眯地道,“其实,你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事实上,你早就想通透了,对不对?”

我不语,他却笑的更大声,葱白的手指寻着指来:“还真是一只遇事只知道缩壳里的乌龟!”

“我是乌龟又怎样?!”我蓦地抓紧他的手指,搁嘴里使劲儿咬上一口,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我爱缩起来又怎样?谁规定我一定要坚强?谁规定我一定要万能?我就是喜欢逃避,怎样?!”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一用力将我箍进怀中,抚着我的后背微微叹息:“好了好了,想哭的话,好好哭一场便是了。有时候,人正是因为看的太明白,才会活的很荒唐,你和义父,真的很像,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