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重光凝声道:“一年前离开皇宫时,赵祯赐的殇魂。你该知道,此毒天下无解,连精通毒医的霜秋白亦是死在殇魂之下。这些年,花容月从各地买进药材,开了那间一笑堂,其实全是为了她的毒……”
说到此处,他陡然噤声。
玉兮禾缓缓回过头,似笑非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耶律重光微微愕然,结巴道:“她……她不是你……”
“别人家的娘子,何须我来操这份心?”玉兮禾转了转手中竹萧,大步流星的离开,“更何况,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小昭身为皇室暗人,必然从小便明白会有这么一天,赵祯能教她死在宫外,已经是格外恩典了。”
“这是什么逻辑?一心为君反而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你们还为那昏君说话?”
“倘若赵祯为了儿女私情,放她安稳离宫,那才真真是个昏君。”
耶律重光哑然。
玉兮禾知道他听不懂,也不指望他会懂。试问一个在光明中长大的孩子,如何懂得在黑暗中苟延残喘之人,心中那丝微薄希冀呢?
耶律重光正在怔楞中,副将疾行而来,跪下便道:“启禀小王爷,有人擅闯军营!”
玉兮禾再次滞住脚步。
“可是夏军突袭?”耶律重光陡然回神,有些热血沸腾。
“不是,擅闯者只有一人。”副将毕恭毕敬地回道,“而且来人是个瞎子,白衣白发,相貌奇美,武功甚高,扬言要见无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