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29岁生日还不到四个月。”林纵横说。

州围很认真:“虚岁。”

林纵横“嘶”一声:“谁跟你讲虚岁。”

“你。”

“我不讲。”

“讲。”对话很幼稚,州围忍不住笑。

“好,讲。”林纵横答应得干脆,不忘初衷又把话题扯回去,这一次就说得直白了,“那你明天给我口。”

这人怎么这样。

州围捶着地板爆笑。

恋爱让人幼稚,就口不口和老不老的问题来来回回掰扯了大半天也不觉得无趣,最后还是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嬉笑打闹。

“围围。”是州父。

州围捂着话筒小声和林纵横说了一句“等一下”,也没挂断电话,径直去开了门。

州父笑着递给州围两个红包:“压岁钱,又长大一岁。”

州围如今身家颇丰,家里巨债早些年由她还清,州父州母在老家开了一家规模不小的超市,收入跟从前破产之前自然没法比,不过足够安安生生过小日子,并不靠女儿养活,州围定期给家里打的钱二老也不动,全给她存起来。某年州围从州绕口中得知,州父喝醉以后流泪:“我老了,没法把我女儿替我还的钱还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