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襁褓之中册立,这些年jg细养着,着实倒是个治国的材料。可是这国,能不能落在他手里,却……”

秦如海亲近宋先生,也就是因为他胆子大,没有他不敢说的。

“太子爷此人,打小叫养的是光风霁月,怎么正,怎么养,怎么光明磊落怎么养。可这份光风霁月和光明磊落在皇家……那可是多余的。假的也就罢了,偏他是真的……”宋先生摇摇头。

“君不见,那西楚霸王怎么败的?”

“再说那位索相,虽然也说才学出众,可比起其父索尼来,差之千里啊。”宋先生摇头。

“哦?这又是为何?”秦如海好奇,索相的本事才学,朝中不服的人不多啊。

“他与太子爷一样,有个毛病!没经历过挫折。索相生于富贵,打小有股子盛气,这盛气它自然就要凌人。朝中暗地里多少人恨之?”

“如今,这索相和太子爷,几乎是一脉相承的路子,教的太子爷一味的贤德能gān……贤德能gān的太子爷固然好。可贤德能gān的太子爷……还不就是太子爷?皇上还在上头呢。”

秦如海眉头紧紧的锁着,点头,很是觉得在理。

“东翁再看大阿哥一脉。惠妃娘娘出身不高,明相更是打寒门爬上来的。这才几年?就笼络了多少臣子?明相是个y毒的,可面上的罪过谁?”宋先生又道。

“叫青松你一说,我竟觉得我这是坐着一艘沉船啊。”秦如海笑了笑道。

“不敢,宋明正只是一介落第秀才,只有个童生的功名,不过是生的嘴好罢了。东翁也别只是听我的,我的话,也做不得准。”宋先生失笑。

“你呀你,你的话,还极少不准,罢了不说了。叫厨子做几个好菜,温壶酒,你我小酌一二吧。”秦如海笑道。

宋先生也不推辞,便谢过他,安然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