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肯主动化解同邪阙的恩怨,还助他在神农鼎内消业障,实在令我很意外。”
“哦?有何不妥?”秦清止以手支头,靠在椅背上,几缕白发滑落,轻轻扫在棋盘上。缓缓阖上眼,随意道,“算起来,他栽在本君手里的次数总是比较多的,总归他比较吃亏。至于他和羽琰的关系,呵呵,既然谛听城的倾覆与他无关,他又只是羽琰的心魔化身,早已是独立的个体,我若一味记恨于他,反显得自己狭隘了。”
“说的也是。”流光点头。
“况且,他是吸收天地邪气的心魔化shou,想炼化他,以我如今的修为谈何容易?唯有助他飞升,才能破除诅咒。”秦清止脸色有些沉,“我的对手,从来都是我那讨人厌的大师兄,眼下飞升,不断提升自己,才是当务之急。尔后……那些个夙怨,总要有个了断的吧。”
流光又点了点头,思量一番,还是问道:“那小七丫头呢?你与羽琰神君为敌,她与邪阙又是道侣关系,日后去了神界,她又该如何抉择?”
“抉择?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我教养出来的徒弟,总归是要向着我的吧?况且邪阙这一年内就要飞升,他们岂不是最少两千多年不得见?”
秦清止一改之前的沉闷y郁,眯着一只睁开的眼睛,笑的好不狡黠,“这,便是本君助邪阙飞升的第三个理由。”
流光动了动唇,摇摇头就不说话了,这样将狡诈显露于外的秦清止,她是很不熟悉的。
剑灵却很激动。
他的主人,终于又回来了!
这个从出生起就被各种光环笼罩的男人,一路走来何其艰辛,再没有比剑灵更清楚的了。金鹊被诛、叛出宗门、碎丹重修,他不是没有走错过路,但他每一次都能在锤炼中悟道重生,道心在一次次打击之中变得坚固无比,这是何其了不起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