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熬过几日，红雾已经彻底将厉剑昭淹没。

昏昏沉沉中，简小楼突然听见厉剑昭哭着喊她：“小楼，你还活着吗？”

“恩。”

“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叫做顶天立地，怎样才算是一个好人？”

第80章 噩梦与恶鬼（二）

厉剑昭的问题，简小楼回答不上来。

“好人”的定义实在太难以捉摸，是人都有y暗的一面，尽力不把y暗bào露出来去伤害别人，在简小楼看来就算是个好人。

至于侠之大者，舍己为人，她是真的做不到，她连摔倒的老太太都不敢扶。

当年冲出去阻挡魔九子屠城，纯属刺激之下脑袋发热。最后虽然成功了，她也没有觉得自己gān得漂亮，反而一直在后怕，一直告诫自己下次千万不要冲动。

所以她没有吭声，厉剑昭也没有再问。

又不知过了多久，红雾海将简小楼也给淹没了，她身体内的业火不需要催动，自发的在周身燃烧。兹兹兹的对撞声中，时不时“噼啪”爆豆子。

她像个漏气的充气娃娃，一点点gān瘪下去，眼珠被烧成了深红色，嗓子已经gān的说不出话，挣扎着传音道：“厉剑昭？”

半点反应也没有。

红雾之中神识已经没有用武之地，她窥不见他的qg况：“厉剑昭，你怎么样了？”

“我快撑不住。”厉剑昭的声音细如蚊蝇，“你呢？”

“我的业火应该比你的浩然正气能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