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芷璇与苗铮去得有点晚,他们到的时候案子已经宣判,闻方被放了出来。
瞧见傅芷璇,他咧嘴一笑,步下台阶,抬起受伤的左臂朝她拱手行礼:“夫人,昨日事出紧急,没来得及向你说明,让你受惊了!”
傅芷璇连忙伸手扶起他,目光落到他包着白布的胳膊上,歉疚地说:“不必多礼,你是代我受过,当我是谢谢你才是。”
闻方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夫人折煞小人了。”
米管家瞥了一眼不住往她们这边看的百姓,假咳了一声,提醒道:“公子,傅夫人,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有话先回去再说。闻方的胳膊也需要请大夫好好看看,别留下了隐患。”
傅芷璇点头,微笑着说:“还是米管家想得周道。”
几人相携离去。
他们走后没多久,人群中走出一个紫青色祥云袍,头戴玉冠,双手负于背后的男人,他眯起眼探究地盯着那两辆渐行渐远的马车。
见周遭看热闹的百姓渐渐散去,只余他们主仆站在那儿,甚是显眼,方庆犹豫了一下,低声说:“烈日炎炎,大人不如去对面的云香楼歇歇脚。”要看什么也可坐在二楼慢慢看。
徐荣平扭头瞥了他一眼,忽地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说,傅氏是何来历?”
方庆一怔,小心翼翼地说:“应就是普通人吧。”傅芷璇的出身来历,他们又不是没有查过,除了那一桩和离之事,她的人生跟千千万万的妇人一样,实在是平淡得很,毫无出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