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主任也不再提精神力的事，反而跟郁乔讲起了学校里的情况。

郁乔心知这是他有心指点自己，于是也毫不客气地把自己不懂的地方问了出来，两人一问一答，到分手时，郁乔已经对自己接下来的导师生涯有了一个初步了解。

那边，安弘平简直怀疑自己眼花了。

这才不过一上午的时间，郁乔什么时候跟季主任混得如此熟了？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郁乔，走过去朝季主任躬身道：“老师，好久不见。”

他在帝国大学上学时，季主任还只是一名教员。

季主任平生教过的学生不计其数，除了少数特别出色的，许多人他都记不大清了。

因此他看了安弘平好几眼才认出了他，笑道：“安弘平，你怎么来了？”

安弘平看了一眼抱臂望天，装作没看见他的郁乔，识趣地说：“就是路过，想来看看老师。”

季主任笑着点点头：“你有心了，不过我现在还有个会要开，得先走一步了，下次有空再聚。”

这态度对比刚才跟郁乔聊天的热络劲，差别可不只是一点点。

哪怕安弘平的目标本就不是季主任，他心里也有点酸溜溜的。不过到底是在社会上混了几十年的人了，他面上丝毫不显，而是热情地说：“老师，你先忙，学生改日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