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知道，原来真的有。

她怕自己会变得犹豫不定，怕自己以后会忍不住地去怪霍慎言，那么对他太不公平了。

“签好了。”倪景兮准备给他的时候，突然啪嗒一颗眼泪落在纸上，她连忙去擦，可是越擦反而落地越多。

她边哭边着急地问：“这样算不算弄脏了。”

最后还是唐勉伸手拿过来，低声安慰说：“不算，不算，没事的。”

倪景兮伸手捂住自己的脸，过了许久，她将眼泪擦gān净抬头看着唐勉，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以前没那么爱哭的。”

这他妈，唐勉觉得自己都被nuè到了。

他恨不得现在撕掉这狗屁玩意的离婚协议。

一直到倪景兮出国的前一晚。

萧亦琛到了霍慎言住的酒店，最近他一直没回家，就住在公司附近的这家五星级酒店的套房里。

最顶层，也是最接近天空的地方。

一抬头的时候，就能看见星辰。

萧亦琛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坐在窗台边，悠然地望着头顶。

瞧着人还挺好的，可是萧亦琛一转头望着旁边桌子上几乎没动过的饭菜，低声说：“你这不吃不喝还拼命工作，是真的准备得道成仙了。”

“谁说我没喝的。”霍慎言举了下旁边的水杯，里面居然放着枸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