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液体滑落,在这样炎热的酷暑,却诡异的一流出来就失了温,脸上冰凉一片。
司机频频从后视镜偷觑,她也不管,眼泪成串掉落,却一直不出声。
经过一家药局,她让司机停车,等返回车上,手里多了一小袋药。
回到别墅,随意吃了点东西就又上楼回房,泡了个澡洗去一身疲惫,睡前倒了杯开水把中途去药局买的事后避孕药吃了,然后便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蒙头睡。
可怎么也睡不着。
不论是数羊背诗或是唱歌,她只要停下来一秒,就会不自觉想起昨晚的一切。
实在没办法入睡,她又爬起来,从那一小袋药里找出一小瓶安眠药倒出两片,就着之前没喝完的冷开水吞服。
那家药局里值班的男孩子起初是不论如何都不愿意卖一整瓶安眠药给她,因为怕她是买一整瓶自杀。最后是她给了他身上所有的现金,又写了保证自己不会自杀,如有意外和他无关的保证书,他才勉为其难卖给她。
她想起以前她想穆亦想到彻夜失眠不堪痛苦折磨的时候她没动过要靠安眠药来维持睡眠的念头,没想到最后还是为了他走到这一步。
很快安眠药发挥作用,她睡过去,一觉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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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笙去美国的第三天,一大早楼伶的手机就响起来。
她前一晚吃了安眠药连闹钟都没调,原本想睡到自然醒,反正是周末,晚些去公司也没关系。
没想到还是被电话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