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丑已经收拾东西走了。
这下真的只能靠猜了。
叶安歌还被乔凌河背着,乔凌河的胳膊横过她的屁股,这让叶安歌有些不舒服,但是这也没办法,毕竟乔凌河只有一只手能动。
当艺人就是这点不好,准确的说,无论是什么工作,都有不好的地方。
哪怕是自己当老板,为了拉到生意都要弯下腰,低下头,去点头哈腰地做孙子,为了能有生意,把自己的脸皮放在地上踩。
叶安歌想起自己接近最后一个任务目标的时候,因为她是唯一得力的女下属,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由她去处理。
她不能说一个不字。
最开始的时候,叶安歌也会因为羞耻心和尊严而悲愤难忍。
但是经历的多了,时间长了,她就看开了。
真正能一辈子不受委屈的人实在太少了,甚至根本没几个人能顺应自己的心意而活。
就像她曾经的一位邻居,是一个设计师,他总是早早出门上班,每晚累成死狗一样回来。
偶尔两人闲聊,对方会说:“我也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思,每天都是两点一线,工作到这个年纪,转行是不可能了,没时间旅游,没时间谈恋爱,想做的事都不能去做。”
“每次看到那些辞职后背着包去旅游的人就羡慕。”他说,“但是辞职之后吃什么,喝什么?那点钱够用什么?房租,吃饭穿衣都要钱,偶尔买点喜欢的游戏都要抠抠搜搜。”
当时对方的眼角似乎有泪:“三十好几了,一套房都没有,婚也结不成。”
“谈过几次恋爱,却连陪人家逛街的时间都没有。”
他说:“活着有什么意思?”
那时候的叶安歌也产生了一种恐惧。
每天都重复着一样的事,重复走同一条路,坐同一班公交车,就像机器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