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仙草摇头:“我怎么敢怪皇上。”
“是吗?”赵踞显然不信这话。
仙草吸了吸鼻子,才说道:“皇上知道,对昭仪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对她来说,最要紧的是能够见到皇上,跟你朝夕相处,看到你快活,这才是最重要的。”
赵踞显然没想到会听见这种话,不由怔住。
对于罗红药而言最重要的虽然是赵踞,但是对皇帝来说,罗红药显然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存在。
所以就算知道了她出了事,自始至终皇帝竟然并没有出现在宝琳宫。
仙草眼中早就湿润,却笑了出声:“真是可惜……”
“你可惜什么?”皇帝勉强地问。
仙草眼前恍然模糊,轻轻地说道:“皇上……又错过了一个真心待你的人啊。”
乾清宫周围并没有许多高树,但不知从哪里仍是有噪乱的蝉声阵阵传来。
起初两个人说着话,那蝉唱还并不如何明显,如今殿内寂静一片,那蝉声却仿佛得势似的,阵阵高亢。
仿佛会有乱蝉从乾清宫敞开的宫门窗户间直飞而入。
半天后,赵踞才不疾不徐地问道:“你说‘又’?除了罗昭仪外,还有谁?”
仙草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一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