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乾清宫,颜如璋把有人假冒锦衣卫,带了令牌印信等骗过了盛府尹,将清流社一干人犯提走的事。
颜如璋说道:“说来这些人着实胆大包天,之前还是特从镇抚司前街经过的,只不过司内只当时有同僚在外办差,而五城兵马司的人也不敢拦阻。竟让他们大摇大摆地去了顺天府。那为首的一人自称是小全子,身上有宫内的令牌,还有这密信,盛大人因认得我的笔迹跟这瑞麟符,竟不疑有他。”
赵踞起初沉默不语,在颜如璋说完之后,才蓦地笑了。
颜如璋打量他的脸色不像是盛怒的:“皇上为何发笑?”
赵踞说道:“朕只是想,这些人胆大倒也罢了,能够伪造宫中腰牌也不足为奇,可是你的这字……”他抬指在面前的秋色笺上轻轻地一敲:“竟是学的十足十,惟妙惟肖,连朕都没看出来。还有这秋色笺,这印信……”
颜如璋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模样,道:“皇上是知道了什么?”
赵踞道:“这个伪造你密信的人,一来知道你管用的信符,二来知道你用的笺质,试问京城里知道这个的,都是什么人?”
颜如璋道:“镇抚司事务繁杂,来往之间,京内各部的大人多半都知道。只是他们未必有这个胆子敢私下里伪造,除了这些……”
“除了这些就怎么样?”
颜如璋回答:“另外就是皇上,还有皇上身边近身伺候的人。”
雪茶站在丹墀下,闻言吃了一惊,脸色有点发绿。
自打上回雪茶指点赵踞找了那冯公公来查问昔日的旧情之后,皇帝对雪茶果然有些改观,在涉及一些机密之事的时候不再特意让他避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