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老者笑道:“皇族?”
少女眼珠骨碌碌地一转:“怎么,我说的不对?”
老者说道:“他在夏州的时候,随意出入节度使府,禹泰起对他都恭敬有加,还有徐慈向他跪地俯首……如今,竟然是镇抚司的人调用了本地的兵力,你以为随便什么皇族都敢调用地方兵力的吗?”
少女疑惑:“那么他到底是什么人?”
老者叹道:“亏你还跟他近距离接触过,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十有八九,就是中原的皇帝。”
“皇帝?”少女叫起来,双眸里透出了深深地惊愕:“他、他就是皇帝?可是……”
“可是中原的皇帝从来都不轻易出京城,甚至连皇宫都很少离开,更何况千里迢迢跑到夏州去——你想说这个是不是?”老者早看穿了少女心中所想。
少女忙点头:“是啊是啊!再者说,我们那边儿怎么丝毫都没有得到消息?”
老者道:“这位皇帝虽然年轻,行事却这样的果决凌厉,雷霆万钧,果然不愧是轻而易举就解决了邺王之乱的帝王……真是我们西朝的天敌,只可惜那天晚上,你……”
老者说着便停了下来,原来他看出少女心不在焉。
“安安,你在想什么?”老者问。
叫安安的少女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我在想,为什么皇帝会亲自跑去夏州,难道,是为了那个他一路陪伴着的女子?”
老者笑道:“既然确认了他就是皇帝,那么也不必多说了,那女子必然就是先前封了德妃的叫做鹿仙草的宫婢,之前听闻是失踪了,倒是想不到禹泰起有这么大胆,竟然敢把皇妃藏匿在节度使府内……之前我们兵临夏州城下的时候,夏州城内的我们的人试图于城中闹事,想引得禹泰起自乱阵脚,我们好一鼓作气攻城,其中小宁令他们那一队做的最好,冒称是稳婆亲戚,杀了真的稳婆混入府中,差一点就能够杀死那德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