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泰起道:“西朝这是要撕毁先前的和谈之约吗?”
李原凛道:“虽然不是我的主意,但毕竟是上头的旨意,请将军勿怪。”
禹泰起冷然道:“我并不管你们西朝内斗的事,但现在小宁令尚不是你们西朝的皇帝,难为你竟然对他言听计从。我只跟你要一个人,我们皇上所派的钦差工部侍郎徐大人,先前带人出城,这会儿怕是陷在你们手中,请你务必好端端地把人送出来,如此而已。”
李原凛诧异道:“竟有此事?”然后他笑道:“就算如此,也跟我无关,我只听命阻住禹将军而已,假如夏州军胆敢再往前一步,就不要怪我下令出兵了,到时候,禹将军要承担两军交战的恶果。”
禹泰起对上李原凛的双眼:“既然如此,我也有一句话,假如钦差无碍,那两国之间便可以再谈,若是徐侍郎一行出了丁点儿差错,就是你西朝覆灭之日!”
李原凛挑眉:“禹将军的话,我回头会转告小宁令的。”
禹泰起见他似笑非笑的样子,突然道:“且慢。”打马往前。
李原凛背后的将领不由骚动,却给他以手势制止了。
禹泰起来到李原凛马前,凝视着他的双眼道:“想必李将军还记得,当初我朝出现的邺王之乱吧。”
李原凛问道:“禹将军为何提起此事?”
禹泰起道:“我只想提醒将军,历来乱臣贼子,兴许一时看着风头无两,可最终都没有好下场。听说贵朝萧太后虽是女流,却是个雄才大略自有心胸之人,不知李将军觉着,你们萧太后跟我们皇上,谁高谁低?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贵朝的小宁令,绝比不上邺王。”
禹泰起话中的意思,李原凛自然明白,他这是在预言小宁令必败。
李原凛并没有出声,他默默地看着禹泰起,半晌道:“若是太后听到禹将军这般评语,必然十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