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吸了吸鼻子,眼睛湿湿的。
“哭什么?”晏辞问。
问完,又用了点力道,让时浅的下巴抬高。
他的手背抵在下巴上,修长的手执着笔,gān的净不是人gān的事,拿中性笔挑着人家小姑娘的下巴,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坐在时浅和晏辞后面的一个男生偶然间一抬头,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化成一句卧槽卡在喉咙口。
扭头,迅速地扫了眼全班,发现没人注意到这边,全都在埋头写作业,他也装模作样地低了下头。
晏辞注意到后面的同学,不太在意。
笔尖仍旧轻飘飘地挑着时浅的下巴。
“我没哭。”时浅别过眼。
得。
没哭。
合着眼眶能湿成这样?
晏辞收了笔,食指指尖抵着笔身,微微用力,笔尖打了个漂亮的璇儿,回到了手中。
桌子底下。
刚才那支挑着她下巴的笔递了过来。
时浅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晏辞。他的右手握着一端,带笔帽的另一端对着她。
晏辞叹了一口气,耐下性子慢慢等时浅反应过来。
时浅犹豫了会,最终小心翼翼地握住了中性笔的另一端。
牵手吗o.o?
“情缘缘教你。”晏辞在抽屉摸索了一会,摸出了不知折在哪个角落的试卷,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