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学生都很给面子,喊了一个字:好。
时浅背了一会,又仰头看晏辞。
晏辞个儿高,校服外套被他穿得松松垮垮的,也不嫌冷,里面估计就套了件针织衫。
上了黑板,校服袖口被他捋上去了一点儿,露出小半截腕子,尺骨jīng突明显。
他左手拿粉笔写字,骨节匀称修长。
写得很流畅,几乎没什么停顿的地方。
时浅看了又看,看到他写到最后影响的时候,这才准备低下头开始背书。
刚准备低下头,刚才以一个极其夸张的弧度弯着身子的历史老师突然直起了身,蹦上了讲台,走到了晏辞身边,哥俩好似得将手搭到了晏辞的肩膀上。
晏辞捏着粉笔,稍稍克制了一下,继续往下写。
他一直都不喜欢别人靠他。
“回国还适应吗?”历史老师一边看晏辞的字一边问。
“还行。”
“字有进步!”
“嗯……”晏辞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拍了拍晏辞的肩膀,历史老师又说:“小伙子,好好学啊,进步大着呢。”
晏辞表情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拿着粉笔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既不骄也不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