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抵着晏辞的肩线,勾抹了片刻,时浅慢慢软了身子。
看不见,但是她能听见。
那些细细微微的声音。
晏辞的公寓在顶楼,两室一厅两卫,带一个露天的大阳台。
阳台上种了小金桔树,沿着栏杆爬满了藤蔓,枝枝叶叶散着。
阳台落地窗半开。
雨未停,浸湿了泥土,空气中带着cháo湿气。绵密的雨丝落在宽肥的叶片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近一点儿的声音,衣服布料摩擦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借着窗外的月光,时浅迷迷糊糊看清了稍许,面前的大男孩动作稍停,半撑着胳膊支在她的头顶上方。
他的下颌紧绷,眼睑完全低俯着,在看她。
唇快被抿成了一条直线。
时浅腿有些麻,她刚才被晏辞推到沙发上,整个人完全是跌落进去的,大半条腿垂在沙发边,支在地上。
腿麻,喘不过气。
身上太重。
时浅抵着晏辞肩线的手指又动了动,忍不住开口:“你动动啊。”
这话有歧义。
时浅刚说出口,就知道问题大了。
罪加一等。
今晚在劫难逃。
果然,原本沉眼看着的时浅的晏辞低低地笑了一声,问:“你想我怎么动?”
说罢,还特别恶劣地顶了顶。
俩人衣服都是完好的,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就特别纯洁的被他压着亲了几下,怎么说出口的话那么不是个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