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广生比莫惊春大了四岁,在还未投身军伍时,他是大皇子的侍读。
东宫为嫡,却非长子。
行六。
莫广生尽管与大皇子已经多年未见,可这曾经的侍读身份,就让人在谈论起莫家的时候,隐约将其列在大皇子麾下。只不过因着前两年皇帝将莫惊春支到东宫身旁,才让这样的风言风语压下许多。
永宁帝的制衡之道用得极妙,东宫的反应却也不慢。
今日不过是一场敲打。
莫惊春明确了这一场诡异的来访,便做足姿态。只要露出服从的姿态,此事便容易过去。毕竟莫广生再如何骁勇善战,也与莫惊春关系不大,便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
他说话时,太子正在观察他。
东宫不在乎身旁的人美与丑,却最厌烦循规蹈矩,只会念叨经典的朽木疙瘩。尤其是莫惊春那肃穆谦卑的神情,仿佛浑身上下都套在牢笼中,透着枯萎的死气,没有半点鲜活。
可今日的莫惊春却有哪里不同。
太子睨了眼莫惊春,定定瞧着莫惊春泛红的眼角,眼底是浓黑诡谲,“夫子今日,倒是比往日多了几分艳丽。”
莫惊春一惊,“艳丽”这词冠在男子身上,多了几分亵玩羞辱的意味。
“殿下,还望您自持身份,莫说这等污秽词语。”莫惊春猛然起身,木着脸色双手交叉高举齐眉,重重落下行了大礼。
此举是劝谏,更是太傅应有之本分。
只是莫惊春动作激烈之余,布料因此重重擦上胸前的皮肤,酸痛之余窜过的诡异感觉,敏感得他身子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