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内都是人,对舒缓情绪毫无用处,莫惊春拖着公冶启去了偏殿。
偏殿内的宫人早就逃跑得一干二净,桌椅有些凌乱,但别的东西还在。莫惊春去取了点浸湿手帕擦拭公冶启的掌心,但手掌湿冷寒意久久不散,冷硬僵直的身体时刻都徘徊着永无止境的暴虐。
猩红不退,杀意不止。
莫惊春抿唇,犹豫了许久,才拖着公冶启的另一只手按在尾骨上,“……不然,摸摸尾巴?”如此羞耻的话,他居然会说出来,已经让他羞愤欲死。
可公冶启摆明是无法冷静下来,一个疏忽再冲出去杀人,那就真的压不住满朝的震动。
公冶启紧闭上眼,仿佛这样就能压下眼前的猩红。
他反手拉住莫惊春的腰身,循着衣物摸进内里,在光滑的背脊下方抓住了颤抖的兔尾团,毛绒鲜活的感觉让人止不住凌虐的欲望,手指深深掐入了毛团内里。
他抵在莫惊春的脖颈处深呼吸。
良久,才将那窒息的苦闷长长吐了出去。
莫惊春感觉到少许湿润,就在肩头。
许也在眼间。
他想,或许真的没错,这兔尾,是太子的药。
第二十六章
长乐宫前的血味久久不散, 连带宫人都换了一批。
新帝并没有立刻处置这场叛乱,而是一心操持着先帝的葬礼。因着先帝一切从简的遗愿,新帝只让皇室中人参与祭奠, 并未让朝臣百官与女眷入宫。
不过新帝虽然免去了折腾人的繁文缛节,却反将其加诸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