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素梅顿了顿,轻声说道:“是……陛下?”
莫惊春的声音如同耳语,“陛下与太后生隙。”
仅仅是这么一句,徐素梅就已经心惊肉跳,不敢再问。其实昨夜她都担心小叔在里面出了什么问题,好在清晨进来的时候,却只看到他躺在床上歇息的模样,让墨痕去检查,也说并没看见什么伤痕,只是室内不知为何燃着浓重的佛香,哪怕开窗散气,到现在也久久不散。
眼见莫惊春的身体尚可,也不像她所想那般出了什么问题,徐素梅就把心里最后一个困惑压下,笑着让他好好休息。
等到屋内只剩下莫惊春一人后,他闭着眼沉沉呼吸。
他清楚徐素梅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为何陛下偏偏,就来找他呢?
自然不是没有帝王夜间亲至垂帘相问的美闻,可是这样的美闻出现在许伯衡,黄正合等重臣身上都不为过,落在莫惊春身上,便是天大的奇怪!
莫惊春重睁开眼,闻着屋内从醒来后就觉得古怪的味道,看向屋角的香炉,上头并未燃着白烟,可是味道为什么这么重?
他略坐了坐,掀开被褥起身,下意识就顿住。
方才太过僵木,他都没有发觉尾骨的隐隐作痛,尤其是他靠坐在床头的姿势,更是把尾巴毛都压在下面。
他下意识伸手想要揉一揉,但一碰就倒抽了口气。
酸肿的感觉让他碰也碰不得,差点掉下泪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这种下意识身体的反应却是酸麻难忍。
他苦着脸动了动,感觉原本还能摇来摇去的尾巴是彻底趴下了,完全没有之前灵敏,像是将所有最极致的感觉塞得发麻后,现在都变得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