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启寻思着今日再给父皇多上几炷香,再去演武场站桩一个时辰。
永宁帝对他虽好,却也罚他。
什么当做,什么不当做,虽然麻烦,却也一点点艰难地培养出个雏形。
对公冶启这天然的性子,已经算是不错了。
公冶启也一直记得。
做错了事,便要去站桩。
…
莫惊春面无表情地起来。
他活到这个岁数,还是第一次连天都没亮,偷偷摸摸爬起来洗衣服。
就算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他也没这般胡闹!
莫惊春眼神绝望,将衣服洗了后偷偷摸摸再拿回来丢到屏风上,与他别的衣物一起弄虚作假。
但其实他也清楚这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这伺候的哪个不是人精?
他沾水的手撸了把头发,让自己竭力心平气和。
这不是他的错。
这是春天,是那该死的兔尾的错!
莫惊春收拾妥当去上朝。
皇帝是自己上司的倒霉地方就在于即便他们刚闹出如此僵硬的事情,莫惊春还是得硬着头皮去上朝。
先前陛下的步步紧逼让莫惊春早已敏锐至极,以他的脾气更是会得寸进尺,疯起来压根不管不顾。
结果今日风平浪静。
这非是指着陛下毫无动静,而是在于连平日那偶尔过分的关注,似乎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