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瘫坐在位置上,完了,等回去王妃一定要恁死他。
等下,他记得王府长史,还没成婚吧?
远在恒王府的王府长史默默打了个喷嚏,奇怪地揉了揉鼻子。
尽管不能够献给正始帝有点可惜,但分给诸王,也勉强不算坏事,南木国使臣功成身退,就回到了座位上。
有了南木国率先献礼,那些虽上交了礼单,但奇珍异宝都压到现在的诸个属国也忍不住了,纷纷让人将贡礼献了上来。
莫惊春倒是跟走马观花一般看了不少有趣的东西。就连百越和异族都掏出来好家伙,极具当地风情,与公冶别有不同。
莫惊春看了几眼,又不自觉去看顶上。
正始帝的心情并没有变好,他的神色淡淡,手指抵在额间,漫不经心地看着底下来来往往的东西,只在偶尔太后和他说话的时候,皇帝的脸色会变得好一些,低低说上几句,除此之外,他的眼神极其漠然。
莫惊春的眉头也微微蹙起。
陛下难道头疼了?
不过眼下宫廷乐师还在奏乐,淡淡乐声在殿内回响,各国使臣操着官话正在献礼,隐约还有细细碎碎的交谈声,是吵闹了点。
边上,好些宗室已经去跟正始帝敬酒。
正始帝倒也来者不拒,和恒王略吃多了两杯,说了几句。
但莫惊春却有种古怪的感觉。
他不自觉一直在看着正始帝,次数之多,以至于薛青都在底下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明目张胆。”
莫惊春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行为。
“我只是觉得陛下似乎有点……”